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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末淅淅沥沥落起雨来,静谧无声的海棠居忽作一阵嗡鸣声,不少仆人被惊醒,却都只当是声闷雷未起身巡院。

树旁,是被雨淋湿的郁欢。

为何说是树旁而非树下呢,因那声嗡鸣正是树倒声,这树像是被人用大刀砍倒,切口平整,可见砍树人功力深厚。

郁欢皱眉,指缝间的三根银针已蓄势待发,她面向墙壁轻声道:“出来。”

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是她的错觉一般,可她清楚那面墙后是有人的,如今这天下能以武功胜她之人寥寥无几。

僵持了半刻钟,鲜血不自觉从郁欢眼角流下,顺带响起一冰冷地声音:“先斩后奏,为何不依计行事。”

霎时间,三根银针自指缝间射出,钉穿了那堵石墙,郁欢冷笑道:“一个传信的,也配来质问我?要么留下药,要么留下命。”

随着话语落下,石墙后也是传来一声闷哼,疼痛使那人的声音变得颤抖,“此事我会向上禀报。”旋即一个药瓶从那边丢了过来,忽起一阵风,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郁欢捏住药瓶的手指微微发白,心脏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像是有数不清的蚂蚁在啃噬着她的骨肉一般,瓶中唯一粒药丸,她倒出服下,抬袖拭去脸颊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