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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也只是人偏执到了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地步,所以怎么也不懂得知足,没办法满足,就像把四方的纸裁成圆圈,始终觉得有棱角。

明白的时候往往太迟了,但并不重要,因为最在乎的便是那一点的缺陷。

仇恨是无法化解的,仿若对故人的思念,深入骨髓,除非把整个大脑换掉把整颗心踩碎,那些说原谅的说释怀的,只是将那种恨意转移,把对别人的形式转移成对自己,然后慢慢朝前生活,可一回首,尽是切肤之痛。

一夜未眠。

郁欢坐在凉亭里望了一整宿的月亮,整个天血蒙蒙的,飘落的雪花也是白里透红,她想了又想,想抓住昨夜的时光,想把生活保持在此刻,可这些幸福总在某个画面破碎,她无法忘记,倘若没有过希望,也许她还会好受些,失去过一次的东西再来失去第二次,且永远回不来了,失而复得时有多欣喜,再遗失时就有多痛彻心扉。

是痛到麻木了,像不停行着钟刑,耳鸣至心颤,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了。

狐裘落在她的肩上,“在想什么。”

“不知道。”

太阳从东边升起,庭院里的积雪还没有化。

宣佩玖抬手按在她的肩上,“雪停了,还没正式拜见过你的亲族,不知送些什么好,你替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