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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医生,怎么了?您怎么不进去?”

护士的声音从余别恨身后传来,宛若有人在他的耳边陡然敲响了一面锣,沈长思陡然回过神来。

是了,此人不可能是阿元。

是他亲自开口,命人开棺验尸,又是亲自下令,命人将阿元的棺椁从井中捞出,葬于将军陵园。

最为重要的是,若是阿元,见到他,不可能不行礼。阿元那人,迂腐呆板得紧。在他还只是太子时,他不止一次命令过,私底下可唤他长思。可阿元总是回他一句,礼不可废。有时见他真生气了,才会微叹一口气,低低地唤他一声长思,像是拿他极为无可奈何。待他登基后,便是私底下见了他,也总是口称万岁或者是圣上,下跪行礼,从未有半分逾越。

且阿元见了他,也绝不会反应这般平静。

不管此人的眼睛同阿元有多肖似,此人都不会是阿元。

沈长思意兴阑珊地收回了手,再没有扯落对方口罩,瞧清楚来人长相的意思。

沈长思赤着足,懒懒地坐回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