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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老太太同样心绪复杂,望着宋玉芳远去的背影,嘴里一直喃喃道:“真是可惜……罢了,我老了也不敢来硬的。有句话她原没说错,我那重孙子眼下是不知情,真要知道了,指不定闹得什么样儿呢。”说完,嘴角斜斜地露出一抹冷笑。

送了客出去的老妈子,这时候也回来了,还想对主人感慨一声:“真不知该说这丫头好是不好了,咱们孙少爷呀……”

“得了,别说了,就这样吧。”鄂老太太才听一个头就觉得烦闷不已,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往后走,“怨也怨不着人,谁叫咱们大清不争气呢。这要搁以前,她敢一个人来吗?凭她家里那点能耐,丢个活人敢跟我来要吗?”

老妈子听她越说越有来气的意思,便有些后怕了。这一阵子为了婚事说不拢,鄂老太太夜里常醒,人也不精神了。或许刚才就不该给宋玉芳小鞋穿,那丫头嘴太厉害,非但没给绕进去,反惹得老太太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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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丰盛胡同出来,宋玉芳拜托鄂家的司机把她送到了北京饭店。

这时候对住店的客人来说还不算晚,餐厅舞厅的灯都还暗着。

“我找天津工部局的蒋局长。”

前台的西崽抬头向着宋玉芳的工牌一望,然后笑着请她稍等,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