酲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那书生衣衫半旧,腕间还沾着些许墨痕,是刚从誊书案边起身的:“敢问娘子可是书铺东家?”

纾意闻声回头,只答:“正是,这位郎君可是有事?”

这位书生行礼时看见自己腕间墨痕,有些赧然地退了一步:“在下唐突了,听吴掌柜说,铺内设誊书案是东家的主意,在下深谢娘子。”

“郎君不必多礼。”她不便相扶,吴掌柜见此便来托住书生双腕。

风将纾意帷帽吹起一角,书生不敢再看,只将头深深低垂:“娘子心善,愿让我这样的穷书生白用纸墨,我程江日后必报娘子恩德。”

“怎敢当恩德二字?”纾意却礼不受,“若是这些纸墨能助郎君一臂之力,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她见礼登车,再去自家成衣铺子。

掌柜刘娘子经营处处妥帖,只是这几日总有人上门来,不言不语,在店内张望着,一会儿又走了。

本以为这客人不爱旁人打扰,可一连几日,都有这样的人上门,若纾意今日不来,刘娘子也是要上门告知的。

纾意思索片刻:“这人进门从不看衣料绣纹?只看店里布置?”

“正是,咱们与她搭话也不理,其他倒没做什么。”刘娘子蹙眉,“她还想去后头院里看,被我拦下了,只说走错了路。咱们店里都是些女子,想想还是……”

“刘娘子不必担心,明日我自会遣人来。”她定了掌柜娘子的心,这便回府安排。

安平伯府主院,老夫人身子大好了,正与陪房嬷嬷在院中散步。

嬷嬷嗫嚅着,说起三房现已分府别居的事。

“怎的突然就走了?”老夫人十分诧异,“上次不是好好的,说好歹等过了端午,她们现居何处?”

“伯夫人她……”

嬷嬷顾忌着老夫人的身子,只得请老夫人回屋坐下,再将张氏进宫求姻缘恩诰、着人捆了纾意的仆妇、还用迷烟害人之事一五一十和盘托出,这才逼得西府三人带着仆婢细软连忙搬出府的事。

老夫人听着,脑中一阵发晕。

她原以为张氏是真的知错了,也就此收手,却没想到她真的能做出这等谋害亲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