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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的房间离主屋较远,巨大的声响传过来时已被削弱了不少。

“外面为何如此热闹?”刘氏气若游丝地开口。

“他们在给别人过生辰。”

“生辰?生辰,生……”

月柔忙劝她:“您别多想,一切会好起来的。”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有生才有死,有死便有生。生生死死,谁又能逃得掉?”

月柔还欲再劝,却见她闭上眼,似是已无力再开口。

顾寒卿扶着思白进了房间,她混身软绵绵的,如一滩稀泥,总是不自觉的往地上跨塌。

好不容易将她扶上床坐好,才恢复元气的身体还有些许虚弱,顿觉头晕目眩。正欲转身倒杯茶水,思白突然紧紧地抱住他。

“寒卿。”她将脸埋在他的腹部,闭着眼睛喃喃自语,脸颊因酒气染上了一层酡红。“你唤我一声。”

“思白?”他试探道。

“不对。”思白摇头,语带娇嗔。

“……”不对么?

“阿槿。”思白睁开眼,抬头仰视,眼眸澄澈清亮。“我叫阿槿,木槿花的槿。我娘生前最喜欢木槿了,那坛酒就是她亲手所酿,亲自埋下,还在前院种满了木槿花,红红的,粉粉的,一片花海,别提有多美了。后来,她不在了,爹爹就把花全毁了,给我改了名。若非酒埋在地下,只怕也会遭此毒手。”

“我不喜欢思白这个名字,感觉就是爹爹寄托哀思的一个工具,而非完完整整的人。爹爹这些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什么都依着我,他是一个好丈夫,也是一个好父亲,可我却感觉怎么也看不透他。是我太贪心了么?”

“贪心就贪心吧,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现在,我想向你索取一点东西。”

“阿槿,这个名字除了爹娘和我,就没人知道了。寒卿,”她带着些哭腔,“你唤我一声好不好?”

顾寒卿对上那双水汪汪雾蒙蒙的眼睛,一颗心被紧紧地揪着,嘴唇翕动,却迟迟说不出话来。

久久没有回应,思白有些不满。扶着他的腰身,藤蔓似的向上攀缠,直到双手抱住他的脖颈。

四目相对,彼此之间呼吸纠缠,明灭的烛光影影绰绰,两道阴影轮廓的距离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