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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病房里,蒋雨真一个人木木地靠在床头,身上穿着松松的病服,假摘掉了,露出还没有长出新头的小光头。

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复,还以为至少能捱完一个学期的。

医生跟她父母说,如果这次小白再复就必须要骨髓移植了,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匹配的骨髓,这可怎么办?

她不会就这样翘辫子了吧?

呸呸,她才不至于这么倒霉,只要坚持下去,肯定还是有可能等到匹配的骨髓的,她这么可爱天真的女孩,上天怎么忍心收走她!蒋雨真不自觉攥了攥无力的手,心里说。

但想到明天又要开始化疗,心里又漫上凉凉飕飕的恐惧。

奶奶的,化疗就像向身体注射毒药一样,副作用实在太可怕了。

每次做完五脏六腑都像要整个翻绞过来一样,呕吐烧什么的都是常事,最可怕的是,她还会流鼻血,有时鼻血突然涌出来像决堤一样,怎么止都止不住,呼吸都没法呼吸,然后耳鼻喉科的医生就来了,拿家伙直接塞进鼻子里,弄得眼泪都出来了,鲜红的血液甚至从嘴巴里吐出来, 特别恐怖难受,塞的太狠了像是喉咙都被堵住了一样,喝水都呛。

蒋雨真想起上几次的化疗,整个人都不觉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