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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夙的声音很轻,轻到就算是近于身侧的龙子衿,也要竖着耳朵仔细听才能听清楚。

“母妃姓邬,单子一个祺,在家中四男二女中,排最小,她入宫时,只有十三岁,而那时父皇已是不惑之年,母妃和宫里的其他女子不同,年少的她初入世事,过于倔强刚直,不懂得趋炎迂回,这一点和她的出身有关,母妃出身百年将族邬氏,祖辈世代皆为名将,我祖父曾官拜靖远大将军,大舅舅被封定远侯,小舅舅常年带兵镇守边关,邬家手握兵权,战功赫赫,位高权重!”想起当年邬家的门楣荣光,楼夙苦笑了笑,但眼底的自豪不言而喻。

其实,关于南褚邬氏的将门荣光,龙子衿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那时龙千城为此没少操心,还派了不少暗人去南褚皇宫,想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但是自古帝王都不喜一家独大,父皇自然不例外,对邬家早就起了疑心,再加上母妃不善逢迎的性格,她在宫中孤助无力,举步维艰,表面上人人奉承,暗地里无不疏远,妃嫔们擅用计,谗言不断,后来就连父皇也只有每月照例的留宿,再无其他恩宠,她的祺阳宫也与冷宫一般无二,而朝堂之上,邬家也备受孤立,朝中元老皆上书,要求皇上削其兵权……”

有谁能想过,如今宠冠后宫的惊艳女子,素手遮天的南褚祺贵妃,竟曾是个爽快直言不得帝心的妃子。

“六年前,一纸奏折直抵皇庭,邬氏一族通敌叛国,父王当晚雷霆大震,帝京集结周边郊郡上万禁军围攻将军府,侍卫在祖父房间里搜出了外族特贡给皇族的瓷器,还搜出了舅舅和乌蛮族长的亲笔往来书信……”

“可是这些……似乎并不足以搬倒一个显赫的望族啊!”龙子衿托腮凝眸,侧头问道。

“任谁也没想到,最后一根压垮邬家的稻草,竟然是一幅画!”楼夙不屑地勾起嘴角,这也许就是帝王将相家所谓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