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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小儿,不知所畏,爷爷我来教训教训你!”人群里一道暴喝声传出,紧接着便见一名篮袍老者飞将上擂台,黑髯在一张暴红的脸上跳动着,他张开双臂,两爪弯曲,如扑腾的猛虎般怒视着安平:“黑虎门广啸天,来领教领教太古剑宗的剑法。”

安平淡然看了他一眼,拂手一拨,掌中的长剑插在擂台上旋转起来,而后便见他脚踩虚步,如离弦之箭冲向老者,台下的众人就见一道虚影闪过,待安平再度回到原位时,他按停旋转的长剑,又看向于甘子道:“一起上吧。”

话音刚落,那黑虎门的老者瞳孔一缩,整个人僵硬着仰天向后倒去,一声闷哼砸在擂台上,已然没了生息。

台下一片哗然,看热闹的群众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于甘子却看的真切,看的清楚:瞬杀。

黑虎门的二当家,甚至都不自知这瞧着年方二十的少年是如何出手的,便已命毙当场。

于甘子不觉一阵心惊:这少年的功夫,怕是远在自己之上。而他身后的一众人等也都将目光转向了于甘子,心里更多的却是惧怕。黑虎门存世比之仙霞门更悠久,虽算不上名门大派,但其底蕴决然是不弱的,一门黑虎爪更是以迅猛刚劲著称,近身搏杀,怕是连于掌门都要费一番力气吧。可这少年却只是轻飘飘的一掌,其速度和对内力的掌控,妙到巅毫,那广啸天挨其一掌,甚至身体都未曾动弹半分,恐怕五脏六腑皆尽侵毁了。这一掌看似随意,更多的,则是震慑,实力碾压的震慑。

他们看着于甘子,更有胆小之人心生惧意道:“于掌门,此子不容小觑,还是一起上吧。”

于甘子盯着台上傲然而立的少年,心思转动间,也点了点头:“太古剑宗之名太盛,诸位不必留手,一起上吧。”

簌簌的声音渐次响起,数十道身影纷纷飞落上台,而后迅速分散开来,将少年团团围在中间。安平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只停留在于甘子身上。在他身后的一人已是按耐不住,手腕一抖,藏在袖袍里的短匕刺破空气,直指向安平的后脑勺。

乱斗一触即发,其余众人也跟着动了起来,杂乱的阵型变动,无数兵刃破空袭来,整个擂台都笼在一片刀光剑影之中。

台下的平民都张着嘴,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这等壮烈的厮杀,于他们而言,实在过于惊心动魄,他们紧紧盯着被围杀的白衣少年,暗暗替他捏了一把冷汗,俨然生出一股对弱者的同情来。

徐不归端坐着身子,握扇的手心力道也重了几分,毕竟他从未和安平真正交手过,面对数十人围攻,免不了要为他担心起来。凉亭里的人,除了刘建和凤年,皆是如此,包括与安平交过手的丁一,此刻也是正襟危坐,紧张的看着台上,眼睛都不敢眨动。而刘建和凤年却毫不在意,深得掌门亲传的少宗主,岂是眼前这群阿猫阿狗能够挑衅的?凤年更是直接,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不屑道:“不自量力。”

台上的各式兵器已经逼近了安平,或是兵刃凭飞,或是拖拽着一具具身体奔杀,凛厉的杀意封锁了整个空间,齐齐向着安平冲将而来。

安平的面部毫无波澜,第一把短刃率先逼近,就见他右脚一跺台面,剑鞘笔直弹起,长剑铮的一声脱鞘而出,他微微偏转身体,堪堪避开短匕,整个人凌空飞起,左脚踢出剑鞘,右手抓住剑柄,身体在空中顺势放平,手中长剑挽动,剑花流转,将所有围击而来的兵器一一挑开,

剑鞘在空中旋转着朝扑来的众人撞去,待他越过困杀的众人飞身落在擂台边缘时,擂台中间已是哀嚎四起,数道身影倒在地上,有人抖动,有人失了生机。

“嘶!”台下的吸气声如波浪般响起,如果说刚才黑虎门老者的秒杀他们并未看明白,那眼前的这一幕是看的真真切切的,几十人围杀一个,单是各种稀奇古怪的冷兵器都能叫他们胆颤,片刻前他们都还在为这少年担心和惋惜呢,可这少年做了什么?跺跺脚,一个飞身,就如此轻描淡写的将这群人击溃,这份实力,他们又岂能理解呢?

狂风掠过高台,白衣少年的衣摆被轻轻掀起,剑鞘远远的斜插在于甘子脚下,中间的人群拖着伤者紧紧盯着少年往于甘子靠去,内心早已惊惧不堪,哪里还有半分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