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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平兄,”延安府馆驿内,徐瑄与许广衡坐在一起,其实这两位都是有那么一点尴尬的,一个个自诩清流,但为了那点利益,却又眼巴巴的跑了过来,不过,二人都是在官场修炼了多年的老狐狸了,自然不会把这点尴尬放在心上。

“子敬兄,”许广衡还礼,这位可是他的上司,得罪不起,藩司衙门在地方上其实是很尴尬的,巡抚的出现,使得布政使司成了打酱油的,几乎成了一个上传下达的秘书部门。地方大权在巡抚手中,与藩司相似的是都司,某些设置镇守的布政司,镇守掌握军事大权,都司就没什么事儿了。

“此番张都督河套大捷,实乃近年来国朝未有之大功,”徐瑄慢悠悠的说道,“我等既代天子牧守一方,当以国事为重,河套大捷,此虽陛下洪福所致,然若非指挥有度,将士用命,其功皆不可没矣。”

刘广衡点头,这么大的功劳,分润一点,不寒碜。再说他们也不是白分张璟的功劳,交换嘛,张璟有什么要求,只要不离谱,他们都会答应的。

况且,张璟身为延绥镇守,而徐瑄身为延绥巡抚,二人一文一武,以后需要合作的地方太多了,就冲这个,张璟也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未时许,二人的仪仗来到了绥德州城外,樊青亲自率人迎接二人,“下官见过中丞,见过藩台,迎接来迟,请二位恕罪。”

“张都督可在?”徐瑄骑在马上,问道。

“禀中丞,”樊青抱拳,“近来吴堡处有贼寇盘踞,张都督今日前去剿匪。”

徐瑄与刘广衡互视一眼,皆不确定这是不是张璟在躲避他们。

二人正沉默间,却见从城门奔出一行人马,当中一人身着大红蟒袍,头戴黑色黻头,面白无须,不是王春,又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