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咧开了嘴,瞪大了眼,他攥紧了行云棍,撒开脚丫开始朝着玩命地树林狂奔。

凌风从他的耳边掠过,竖起绒毛,现出纠缠在肌肉上依稀可见的青筋。

心脏剧烈搏动,血液沸腾着涌上大脑,眼前月色下的一切,似乎都多了一层幻影,不住地晃动。

心中的野兽在嘶吼。

在高速的奔走中,迎着风,猴子放声狂笑,那狂躁的情绪,在他的脸上化作狰狞的面容。

“哈哈哈,我就是妖!想捉我?来啊——!”他对着天地歇斯底里地咆哮,那一双眼中布满了血丝:“无论是谁,只要敢觊觎我,通通都得死——!”

……

“疯了……呵呵呵。”

杨婵捂着臂膀,虚弱地降落到远处的山坡上,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