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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世成叹了口气,瘫坐在地上,说:“不管主考官是谁,这都是惯例了,只要文章前面用了提前说好的那几个字,考官一看便知。”

“银子要先付给考官?就不怕考官收了银子又赖账?”

“怎会!如今哪里还有这样的傻子,银子也不是交到考官手里,而是由考官信得过的人帮着收,会写下借条,若是取中了,自然是撕了借条,若是没有取中,凭借条再去找那人要银子,没有不给的,也不敢不给,这么做也是怕那些穷酸的学子钻空子……”

“哈,还整出个第三方!”秦无病嘟囔了一句,随即心情有些沉重。

刚刚还在跟方如山说,这个于世成极有可能受人诓骗,现下听他说的头头是道,秦无病心中明白,怕是真有其事!

“我很好奇,你好好的在石城山和静海来回奔走,靠自家作坊衣食无忧的,为何非要参与这种事?你京城中有亲戚?”

于世成瘫坐在地上,身上再无半点力气,眼泪却还在止不住的流:“我也是闲来无事去赌坊玩了几回,欠下一些账,若是被我家中知晓,必不会再放我离开石城山!秦小七爷有所不知,我家各个房头都想争静海这条线,离家近,上下打点少,生意好做,若是……我也是没办法才参与其中,又想着他们做了那么多年都相安无事,哪知我刚做便……”

“谁帮你牵线搭桥?”

“赌坊认识的一个朋友,他还劝我莫要再赌,说若是没有他的本事就不要进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