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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里炮声沉闷,炮弹呼啸,远远的回音震撼,四面八方仿佛都是炮声在回荡,这一炮在深夜里打出了四五炮的音响效果。

“来了,先是开炮恐吓,然后扬帆堵住去路,外面的海道一定很狭窄,现在刮的南风,商船没法退,也没法转向,只有硬着头皮冲,这群海盗都是老手啊。”郑一官评头论足,模样还很冷静。

“然后呢?”聂尘捏着缠绕成带状衣服的手紧了一紧。

“然后就是追上去贴舷靠帮,扔飞爪荡长绳,跳船杀人,很快就结束。”郑一官道,这个流程三人都经历过,说起来都熟悉:“不知道那船是哪里的船,一船人都不会有剩下的了。”

说罢,郑一官和郑莽都一脸苍白,兔子狐悲的感同身受。

聂尘却眼露异彩,闷头就把布带朝铁栏上缠。

“聂老弟你做什么?”郑一官惊道:“甲板上都是海盗,此刻上去会被杀的!”

聂尘把布带在铁栏上缠成麻花状,双手用力死命的扭。

“海盗现在心思都放在劫船上面,不会有人费心来看守关在底舱的我们,夜色正浓,只要跳下船去很难发现,如果这里靠近海岸正是逃走的大好时机,等他们完事了再想走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