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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贺忆安拿走那封信,准备回到房间里时,迎面撞见沈初云转过楼梯,向他而来,口里还很急切地说道:“贺君,我有点事情要赶回北京调查调查,你说今天还有车子走吗?”

贺忆安赶紧将信胡乱一揉,往西装裤袋里一通乱塞。抬起手腕看时,差十分钟就到四点整了,下午的快车怕是赶不上了。便道:“我往车站问问吧。”

这时,前台的一位账房正好带着新客人进房间,便热情地搭讪了一声:“有,过了四点也还有车呢。瞧您二位这打扮,大概都是家里有车,所以不很知道车次吧。从天津上北京,最便利不过了。”

贺忆安知道账房说的车是夜里出的,坐晚上的车,怕是不大方便。四个小时的车程算来,到北京的时候恰好是凌晨。叫沈初云独自回家去不大放心,陪着回去看着又不像。胡同里的老人很有早起的习惯,这一层不得不考虑。可是,他又怕事有万一这句话。毕竟沈云鹏还走不多远,杀个回马枪可怎么办。因此,并不想站在走廊上商量,就忙不迭接口答应了,又向沈初云道:“那么,我们就赶紧收拾收拾……”

账房便又插言道:“打搅一声,我们店的规矩……”

贺忆安急得汗都直往下滴,忙道:“不碍事,该收多少房钱就收吧,我们实在是急事。”

账房看他的样子,怕是自己有些讨嫌了,只是陪着笑了一笑,就赶紧忙事去了。

沈初云虽然着急回去和邓丽莎一道去联络联络其他的妇女组织,倒也不急在今天晚上,不过是走得了最好,走不了就罢了。可是,看贺忆安满头淋漓的汗,比她还急躁些,就不免笑道:“你还没听我说是什么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