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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尚有公务在身,顾以宁言罢,视线只在烟雨的面上停留一瞬,便移开了。

他往南门去,石中涧在他的身后恭谨道:“太师府请了车轿候着,教属下给推拒了。”

顾以宁嗯了一声,显是对他的行事放心。

石中涧又道,“封大人此刻也在门前,要同您一道去太师府赴宴。”

顾以宁脚下不停,袍角微动。

封长胥乃是乾定三年的庶吉士,内阁首揆程寿增的门生。

前些时日内阁集议迁都一事,他同顾以宁站在了同一条战壕。今次盛实庭在府上宴请,封长胥又前来相邀同去,倒是不知其深意。

到了顾府门前,封长胥果站在车轿前,见顾以宁不急不缓地走了出来,忙拱手道了一声顾兄。

封长胥年长顾以宁八岁之多,却称呼顾以宁为顾兄,可见其将姿态放的极低,似有结交之意。

“……曾听闻太主殿下喜爱山樱,今日来此,虽过了花期,却也能从绿野闲枝中,一窥可爱。”

他以闲话开场,很是自然。顾以宁还礼,称了一声封大人。

“明年三月,尽可来赏樱。”他邀请封长胥共乘,先上了马车。

封长胥有心结交,提脚随了上去。

顾府之马车,轿厢深阔,陈设简约,顾以宁在窗边几前坐下,一双深眸不动声色地望住了封长胥,似是等待他言声。

能入内阁,必是世事练达之人,封长胥并不遮掩,开门见山。

“愚之恩师,正是耕望先生。”他顿了一顿,道,“乾定三年的科考,程阁老乃是主考,二百进士皆他门生,愚也不过是其中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