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尔沃基17列车，1929年 (第1/5页)

[英]克里斯蒂娜贝克克兰（Kline, C.B.）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昨晚在火车上，我睡得很不安稳。卡迈恩一夜醒了好几次，气哼哼地很难哄。我千方百计安抚他，他还是时不时就哭，闹了好一阵，把坐在我们旁边的孩子吵得够呛。等到天边露出一圈圈黄色的曙光，他才终于进入梦乡，小脑袋搁在“德国仔”蜷起的腿上，双脚则搁在我的腿上。我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只觉得整个人紧绷不安，仿佛能感觉到满腔热血流过心脏。

我一向把头在脑后胡乱扎成一条马尾，但此刻我解开了那条旧丝带，让头垂到肩上，用手指梳理着，又理顺面颊旁边的头绾起来，能绾多紧绾多紧。

回过头，我现“德国仔”正盯着我。

“你的头很漂亮。”我眯起眼睛，在幽暗的车厢里打量他，想瞧瞧他是不是逗我，他却睡眼惺忪地迎上了我的眼神。

“几天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初我说的是，你的日子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无论他的好意还是他的实话，我都不想理睬。

“真是本性难移，对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