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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没领教过那蛋的嘴,我差点就气死在大宜……」

「还嘴犟。」勇叔拍拍穆厉脑袋,「放心睡,勇叔答应了今朝,必护的你周全,话说,叔能等你醒了再走吗,你若是肯让叔得寸进尺,等着今朝来接在离开,那是最好不过的,我怕司南直接送我入土。」

穆厉闷声咳出血,难得带着笑,目光落到越来越远的阮今朝脑袋上,轻声说:「我看你别走了,我给你养老送终如何?」

勇叔哼了一声,「想给我养老送终的人,能排到城门口,得,叔给你个面子,莫要死了,要你排前三如何。」

穆厉哼笑了一声,觉得勇叔是个厉害的,一张嘴谁都能够周全的,他骂说:「活该你吃糠咽菜一辈子,好日子都不会选。」

说完这句话,穆厉彻底没有力气,晕了过去。

阮家小院。

沈简听完大夫说的话,呆在原地什么都听不清楚。

司南更是呼吸都彻底屏住,目光朝着床榻方向而去,紧跟着一拳头砸上他的脸。

沈简打的手都麻木,见着岿然不动的司南,更是愤怒。

司南舌尖顶了下,目光沉沉地望着沈简,压低声音说:「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们大哥不要说二哥,你是个冷静性子,现在这件事不能被外头人知道。」

沈简完全冷静不下来,他指着沉睡的妻子,心中千万言语要出来,最后捏紧了手,颤着指尖指着跟前的人,「司南,我花了六年,都未曾看清楚你,你用今朝做局,用谢宏言做局中局,六年,你难道看不懂,谢宏言在阮今朝心中的地位吗!」

司南说:「沈简,战场不是政局,京城之中是

博弈,有输有赢可以继续玩,但是在这里,战场之上,只有生与死,没有重头再来,今日你们用性命要挟我放了穆厉,又在我眼皮子下救走了穆厉,你可明白——」

沈简说了句够了,喉间滚动一二,努力让声音平稳下来,现在最重要是所有人都活下来,那么,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他偏过头,暂时无法直视跟前的司南,「你是主帅,你说什么是什么,但是,你不该瞒着我,是要杀穆厉,穆厉的生死很重要,李星弦即便有密旨,你也应该告诉我,李星弦本就不是个能彻底稳住大局的皇子,天塌地陷都是先帝给他力挽狂澜的,倘若十三是从小浸润——」

司南笑了一声,沈简觉得刺耳,就听他说:「沈简,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倘若,如果,人生就一次,倘若如你所言,李明启是浸泡在朝局之中长大的皇子,他和李星弦能兄弟同心,你是我亲爹。」

沈简咬牙,司南背着手朝外走,慢慢说:「你好好陪着今朝,今朝现在要好好静养,这一句穆厉不死也是输了,他现在就剩下半口气,比起继续打,不若回去登基做皇帝,在对我慢慢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