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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献把秦莳和顾诚有染的事瞒了下来。

她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大不大,但至少在白绽父母的那里,秦莳还是那个纯白的姑娘,不掺杂其他的东西,或者日后缅怀起她,不至于更难过吧。

遵照秦莳的遗愿,他们把她葬在了百望山,那座山和白绽所在的山,两两相望,这是他们最近的距离。

那天,北冀迎来了初夏的第一场雨。

周沐和大明成子等那些以前在队里,都和秦莳见过的人,都来参加了她的葬礼。除了沈献,没有人知道秦莳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每个人都很伤心,柳婉更是哭的几乎晕厥。

葬礼结束后,沈献侧头问跟在自己身后顾琛,“你说,我是不是错了,要是我当时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她,顾诚可能是害死小白的元凶,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顾琛撑着伞弯腰帮沈献拉高了衣服领子,低声安慰她:“你说或不说,事实都是这样,你无法预料到他们的相识,更不可预知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即便是你当初不跟她讲你的推测,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她一样会难以接受。”

顾琛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沈献心里依旧郁结。

她什么都想到了,可她唯独没有想过秦莳会自杀,以这样决绝的方式,甚至连一个告别的人都没有……

“也许,这都是命?”沈献远远望向另一座山头的烈士陵园,但愿他们再相见时,秦莳不要带着厚重的愧疚和自责。

“对她来说,可能也是一种解脱。”

顾琛大掌抚上沈献的头,轻柔一下,“换做任何人带着那样的经历苟活于世,都是一种痛苦。”他绕到轮椅前面,蹲下身讲沈献的拉链拉的更高一些。

虽已入夏,但下了雨的天还是格外寒凉。

做完这一切,他握了握沈献放在腿上的双手,异常的冰凉,于是又一手撑伞,一手抚在她交叠的双手给她暖手。

他的心里其实也在庆幸,庆幸沈献经历过那一场危机后,心里的那份郁结病症终于解开,倘若不然,今天秦莳的葬礼,沈献又不知道会是何种模样。

看到沈献像所有人一样正常的伤心,正常的哭泣,正常的难过,他竟有些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