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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下话筒时,她面如死灰,呆呆地在椅子上坐了很久很久。

儿子说,你不是我的妈妈,我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我对鸣盛没有半点兴趣,我已经找到了真正属于我的家。

周浩之当年结扎的壮举,滨江很多人都知。儿子是读大学时知道,于是,他尽力要出国留学。不然,他不知如何消化这个过程。读传媒学,本来是为接管鸣盛而准备的。到了法国后,他越来越讨厌传媒学。有天,他和同学去乡村游玩,在那儿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家有一所葡萄酒制作学校。他迷上了葡萄酒制作的美妙过程,迷上法国乡村绮丽的风光,迷上那位笑起来很爽朗的女孩。他留了下来,做了一位酿酒工人。

周浩之为这事特地飞去法国,苦口婆心地劝说,让他不要这般任性。

他冷漠地说:这是我一生最严肃而又慎重的决定。

血缘有那么重要?

没有血缘的人怎么可以住在一个屋檐下?我不知亲生父母是谁,这已经很可怜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幸福,你也要夺走?

周浩之永远记得他的眼神,像只受伤的小兽,战战兢兢,却毫不畏惧。

回国前,周浩之只拜托儿子一件事,如果妈妈打电话来,不要告诉她真相,她会接受不了的。等他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他再和她讲。

儿子勉为其难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