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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认识的人,不用再特地介绍。印学文俨然主干人物,挥着手臂,问这航站楼看着像什么。

任京踢开脚下的石子,低声道:白痴一个,这大雾天,看得清那是菩萨的法眼。

“再想想?”印学文一幅高深莫测藏着秘密的样子。

阿嚏!画尘很不捧场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这座建筑物是由设计师迟灵瞳和她爱人合作设计的,借鉴翼翔的标志:一对张开的翅膀。从高空俯看,它像憩息的候鸟,当飞机入港,它立刻会张开双翼。那对翼是这次设计的亮点————自动收放的廊桥。”何熠风拿下眼镜,用手帕擦去上面的水汽。

印学文嘴巴张得像只青蛙:“熠风,你简直就是我的知音。”

“门口的路碑上有介绍,我刚好看到。印经理,天气寒冷,我们进候机楼喝点热饮。”他明显地看到画尘的眼睛倏地一亮,不觉弯起嘴角。

印学文忙不迭地点头,在前面领路。

邢程悄然从一边打量着何熠风,他想,这人和印学文不是一类,是有几份能耐。不过,有几份能耐的人,印学文尽管自己是草包,却不屑理睬。显然,这人和印学文一样,有着肥沃的土壤。土壤的不同,树的长势就不一样。在贫瘠的高原,一棵五十年的树,像低矮的灌木。而平原,特别是肥沃的长江中下游平原,四季分明,气候湿润,阳光充沛,五十年,足以让一粒普通的种子长成参天大树。如果再是一粒优良的种子,那更是树干挺拨,枝繁叶茂。

这世界从来就无公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