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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魏恒在洛阳,权势落在了太尉手上,若非夏侯婧是皇后,怕以赵暨的行事作风早“暴毙”身亡了。

惜薛鹂并算手巧,从前的发髻都是侍女梳,后被魏玠待在身边,都是魏玠给梳发髻,一二去手也生了,会简单地挽个环髻。赵暨从铜镜中看到的动作,还等梳好,便悦道:“难看,滚远些。”

薛鹂如释重负,立刻退了出去,而后另一个侍女接替去替赵暨梳发。

是日上三竿,估『摸』着朝臣们都到齐在大殿上等着了,薛鹂才看到赵暨穿戴整齐慢悠悠地从屋子里出。

瞧了一衣着华贵,神智却似乎大清醒的赵暨,心中由感慨,当真是天道,有人德才兼备,却要拼了命在『乱』世中保全『性』命,也有人疯疯癫癫,却身居高位,再如何混账也能被天下人俯首跪拜。

赵暨后,薛鹂闲无事,跟着几个宫人去找

“驸马”,听闻是赵暨养的猫儿前几日忽地生了一窝猫,他知发什么疯,非要人将野猫捉回封为驸马。是他做的荒唐事太多,宫中人也都习以为常,各处的人到太极殿的宫人们四处找猫,连一点惊讶『色』都没有。

薛鹂心中更觉得古怪,从前也听闻过,魏玠幼时是赵暨的伴读,即便他登基后昏庸无能,依然敢对魏玠造次,甚至一贯与他交好,还曾亲自到魏府去魏玠。

自幼结识的情谊也罢,若赵暨如前这般昏庸无能,魏玠如今身为叛贼,如何敢将送到宫中,赵暨又凭什么二话说将收在身边。

薛鹂心中猜疑,是相信魏玠行事自有道理,既然了此处,便安生地待在赵暨身边,等待日后再与魏玠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