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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太子,既有君临天下,唯我独尊的气派,又有大智慧、大才华、大格局的一面。

他想...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法与太子比试,也不敢与太子比试了。

“就这?”裴玄凌没所谓地说:“这在战场上是很正常的事情,孤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说起来,这一次,反倒是孤要多谢你们父子二人江湖救急。”

“我与父王早已归顺于您,竭尽全力助您登基本就是我们分内的事。”说到这,易恩阳直接给太子跪下,将右手握拳放在心脏处,表了忠心和立场。

“去年你说要洗心革面,孤只当听了个乐子,不曾想,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裴玄凌义气地拍了拍易恩阳的肩膀。

“孤已经让人给你们安排了住的地方,你和你父亲这阵子辛苦了,先去歇着吧,孤还有要紧事,改日再设宴与你们一同饮酒!”

话毕,裴玄凌就牵了匹马,干脆利落地踩蹬上马。

裴玄凌身躯挺拔地骑在马背上,抬起溅了血的眼皮,看向西边的山头。

血红色的太阳即便已经落下了一半,仍耀得人睁不开眼,耀得人心头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