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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何我一道出真相,他也就迟疑了片刻,便利利索索地交代了真相?”燕惊双接过燕守壹的话。

燕守壹点点头:“你同李诚定然是没有私交的,他即便因为怪病的原因必须交代,也可以多拖一段时间,或者委婉话术,李家是必须说真话,但你也知语言本就是博大精深,同样是真话,也可以是多种意思,这样说不定就不用得罪宁府了。”

李家混到李诚这一辈,已然有些式微,不再像先祖那般冒进,而是走得中庸之道,讲究哪方都不得罪。

而且李诚的爹就在宁家手底下干活,李诚这般交代,他们家的仕途可免不得艰难很多。

他们燕府虽有功勋在身,但并无实权,在杭州府若论官员调动,定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帮不了李家的仕途之路,而且他们父亲性格秉直,也不屑做这些事。

所以,李诚帮燕惊双完全是自讨苦吃的事,他先前原本也是想避开燕惊双的。

燕惊双提起矮桌上的茶壶,将两个倒扣的白瓷杯翻了个面,给自己和燕守壹都满上了一杯热茶,她拿

起其中一杯,温了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