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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弟子……再不敢了。”

执法老尼肃着脸点了点头,让人将之抬回房里去了。又对观刑的女尼们训了几句,挥手让众人散去。

偏堂里静静走出另一名老尼,望着后院忘缘所住的禅房念一句佛,朝执法老尼道:“师姐,你妄语了。忘缘今日并没有在后院穿堂与忘尘说话,你又从何处看来?”

“可是她最后认了错。”

“她向来胆小,挨了打,自然服软。”

“你在说我屈打成招?”执法老尼摇了摇头,“师妹你错了。你这徒弟不是胆小服软,而是表里不一,城府太深。她虽然口中认了错,心里不知要怎样恨我,寻机又要去主持那里暗示我待下严苛了。”

“师姐,她入门不久,尘缘未断,有错处是难免的。以佛法感化引渡,日子久了,她自然也就会忘了旧事,归入佛门正途。”

“引渡是你的事,我只管执法。觉远庵素以规矩著称,不能因人废法。我今日虽然没亲眼看见她鼓动忘尘,但打她也不是委屈她——忘尘这些日子老实得很,只知道埋头干活,连长平王府来了人都不知道,凭她自己怎么会有心思出逃,又有本事逃出去?这件事必定要算在忘缘头上。”

“这……师姐推测的倒是不错。忘缘她……确有拉着忘尘说话,不过不在穿堂,而是在后头的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