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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在小径的出口处,安室透上前一步,哈罗就后退两步,这个主动提起收容所的男人似乎在它心目中与坏蛋无异。唐沢裕无奈地耸了耸肩:“看来还需要多接触,那么,明天带着火腿肠来公园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等他横穿半个杯户町回到家,楼下望去,公寓的十一层没有亮灯。

琴酒在沙发上,双手抱胸,大有一副在这里等到天荒地老的架势。暗中只见他墨绿的瞳孔沉沉,眼底深处倒映的微光,像暗处蛰伏的、捕猎的草原狼。

玄关门声一响,冰封的塑像终于抬眼。

“——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唐沢裕没有说话。

他的心情还是不爽,在外游荡半天,这种郁闷的情绪也丝毫没什么缓解的架势,甚至因为某个临时改变的计划而愈演愈烈。他自顾自换好鞋,单手按亮开关,暖白的光线淌满了整片空间。

回家的第一件事是洗澡。

唐沢裕已经洗过手,身上却依然不可避免地驳杂了别的气息,何况那里的狗还不止一条。对五感敏锐的琴酒来说,让这样的味道停留着才是件难以忍受的事。

他闹脾气没开口,琴酒也没有再说话,径自从沙发起身,不远不近地缀在身后。

唐沢裕进主卧他就进主卧,唐沢裕去卫生间他就去卫生间,刚开荤的大型犬也这么寸步不离地守着猎物。直到唐沢裕进了浴室,砰地一声,薄薄的门板合拢在眼前。

潺潺的水声响起来。

门后的眼神里压着暗芒,琴酒克制地抱胸忍耐一会,最终冷冷出声道:

“你去哪了?一股狗味。”

——说得好像你不知道一样。

唐沢裕很想不阴不阳地回怼一句,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取而代之的是调大水流。

计划外的心软并非导致他不爽的根本原因,事实上,今晚唐沢裕压根没打算出现在杯户公园。

一次心血来潮的行程,他自然也没有能达成什么目的的期许,尽管聊到尾声,有那么一瞬间里,唐沢裕的确是想要说服安室透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