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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配合这个声线,他还稍稍改变了说话习惯。吐字的间隔、重音,顿挫与抑扬,落在安室透耳中,就是这背后坐的是一个真正的老者。

安室透微微渗出冷汗。

虽然反问,可苍老的声音没有立刻否定。然而在组织之内,除了boss本人,还有谁会在这样的误会下不立刻澄清?

即便是潜入的卧底,都会对高高在上的那位先生怀有一丝混杂着忌惮的尊敬。

没有承认,就已经从侧面证明了黑墙之后的老者的身份了。

可是——安室透的对他的所有了解,却仅限于捕风捉影的传闻,其中绝大多数还是贝尔摩德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女人透露的。

他拿不准自己该怎样回答,或者说,对方希望自己做出什么样的回应。

湿漉漉的发丝贴着额头,此时此刻,打湿它们的已不知是海水还是汗。一瞬间安室透心底模拟出无数答案,音节排列组合,即将脱口的话语滚过喉底,却又在舌尖处戛然而止。

最后的一秒钟,安室透改变了主意。

他没有回答,而是揣度着上位者对神秘主义的忍耐底线,露出了一个含蓄的微笑。

他赌对了。

黑墙之后的人果然没继续追究,安室透微微松了口气。

神秘主义者是波本流传最广的形象,无论见到的人是谁,这个人设都不能轻易动摇。

对自己接下来要表演出的形象有了规划,安室透心下稍定,便欠了欠身,试探着开口询问:

“您让我来到这里——不知道有什么,是我可以为您做到的?”

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事,面前这人的目的。

提问同时,无数猜测转过安室透脑海。

pulque的简讯,为什么会将他引到这里?

是boss本人的示意吗,还是代号成员的自作主张,如果是前者,自己一个小小的情报组成员,又能有什么价值?如果是后者,对方为什么又要在登船前警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