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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沢裕更进一步地蹭上来,他仍然继续着那种口吻,无辜的,天真的,因故作茫然而媚态横生。

下颔搭上锁骨,声音也因此挂上了闷闷的委屈。他说:“……怎么办啊?”

琴酒的瞳孔瞬间一暗,墨绿的眼底翻涌着沉沉的色泽,最后一丝光亮消失殆尽,埋在颈窝的人却依然毫无戒心地看着他。

“……再说一遍。”

他的手扣在腰间,将身上的人更深地往怀里带了带。银狼已经将猎物叼回洞穴,可他还要固执地重复问:“叫我什么?”

唐沢裕歪了歪头看他,眼尾勾了点狡黠的笑。“gin。”

“继续。”琴酒不为所动地说,指节的力道却仍在不动声色地继续收紧。唐沢裕知道他想听到的是什么,可他偏偏不说,湿润的眼神在微光的倒影里盯着他。

对视的目光仿佛一场无声的缠绵拉扯,双方分居于擂台两侧,以视线丈量着容忍的距离和底线。败下阵来的依然是琴酒,他忍耐片刻,终于猛地一翻身回到高处,银发来势汹汹般落下来,铺天盖地的气息编织出一张大网。

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垂下头,唐沢裕坏心眼地在耳边拖长声调:

“a-na-ta”

……

“……别。”

唐沢裕一直在失神,漆黑的瞳孔中,神情因空白而显得迷惘专注。透明的液体顺眼尾流淌下去,浸透鬓角又渐渐冷却,碎发因湿润而亮着光。

在那视线中只有自己,琴酒很喜欢这样的状态。

“别看我,”

直到醒转的一瞬间,茫然的目光有了焦距。唐沢裕几乎仓皇地侧过脸,横过手臂挡在眼前,只剩闷闷的哭腔与鼻音,“……别看。”

他几乎已经只剩下气声了,说到最后的几个音节,甚至不知道声带有没有随空气振动,或者只是喉底短暂的一声呜咽。

琴酒却听懂了,低沉的嗓音问:“为什么?”

修长的大手伸过来,拨开了湿漉漉盖在额角的发丝,以极轻的力道擦过去。

这时唐沢裕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