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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包扎的时候,唐沢裕只好蹲在一旁,注视他熟练地拿出药箱,消毒、止血、包扎。造成如此巨大的出血量,是一条胸口的伤,这个位置,差一点就能刺穿心脏。

伤口的深度几乎见骨,翻开的皮肉下,血色触目惊心。

唐沢裕守了一会,几乎暴躁得要看不下去,琴酒的表情却分毫未动,他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一样,精准、严密、高效,完全理性地处理着自己的伤。

至于疼痛是什么,他完全漠不关心。

包扎完伤口以后,琴酒又去洗澡。唐沢裕简直要抓狂了——这个人难道不知道伤口不能见水吗,这样的包扎还不如没有!

可他的团团转也只是无能狂怒。氤氲的水汽中,琴酒仔细地冲着长发。

银发沾染最后的一丝脏污也被清洗干净,丝丝缕缕的深红顺水流混进下水道,然后是浅红,最后清澈透明。琴酒关了水。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唇色有些发白。

唐沢裕郁闷腹诽:看吧,叫你一定要洗澡。现在失血的后遗症上来了。

他对此无能为力,于是只能苦中作乐。在倒影空间里还有件有趣的事,他是右利手,而琴酒是左利手,映照在镜子里却是完全相反的,所以他能看见琴酒用右手点烟的奇景。

那支烟被琴酒叼在嘴里,他低下头,平淡地点燃它,随后深吸了一口气。

袅袅白烟飘散着变幻上升,逐渐消失在惨白的客厅最高处。

除了第一口,琴酒便没有继续抽过,只静静地看火星燃烧到终点。

不知为何,他墨绿的瞳孔有些出神。

关心则乱。唐沢裕为他胸口的伤着急上火时,琴酒却压根没当回事。他的观察力却因此乱了分寸,一直到这个时候,飘忽不定的白雾里,唐沢裕才看到琴酒颧骨的淡白伤口。

唐沢裕猛地一震。

——这里是原版的世界?

怪不得他摸不到碰不到任何东西,只是个倒映在镜中的虚影。

如果这里是原版,一些古怪就解释得通了:直到重置版唐沢裕才登场,原版里他不存在,也就因而不能被任何人观察到。

发现了这个事实,又有问题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