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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来次,唐沢裕想。即便如此,他还是叹了口。

他随手将烟蒂掷,单手『插』兜,慢慢地向前走。深红的火星旋转下落,与此同,黑白的世界改变了,笼在头顶的不是空无物的黑暗,而是深红『色』燃烧的辽阔天穹;直升机的机翼圈又圈旋转,投落下跳落不定的狭长阴影,不远处的火场在燃烧。

他又回到了片终局的焦土。

直到这,脚边在轻轻地啪嚓声,烟蒂落在浸满了血与硝烟的土地上。

唐沢裕单手抛着潘多拉,睁眼光倒转,他又坐在了家里的吧台前,这是个寻常的月七日早晨,直到爆炸发生前,都不会有人意识到世界会发生什么。

早晨的阳光已初显热度,窗对面的楼宇被照得雪亮。电视上滚动着晨间新闻,女主播字正腔圆地播报道:“近日,新届内阁改组即将完成,信任官房长官将由降谷正晃担任,他是……”

唐沢裕心不在焉地听着新闻,他坐在厨房的吧台前,注意力全在面前的人身上。

琴酒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他墨绿的眼眸神情柔和,这个平凡又日常的早晨,无声的力量消解了他侧脸的冷意,高大的身影挡住光线,浅淡的晨光就从长发与『毛』衣的边缘滑落,织出圈柔软的银白光边。

他似乎没注意到落在身上的视线,专心忙碌着。唐沢裕抬眼,小心翼翼地次确认遍,右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探向了炒鸡蛋的盘——

啪的声,他的叉被琴酒打掉了。

琴酒头都没回:“等着。”

“还为没发呢。”唐沢裕探头探脑的动作顿泄了。计不成,他又换了种,两手托腮,巴巴地望向个『色』泽金黄的盘,琴酒抬手去开面包机,目光撞上了他的视线,片刻后叹了口:“只有口。”

唐沢裕飞快地抄走了半盘鸡蛋。

偷吃的结果,是唐沢裕的两片面包间空空如也。

他敲了敲盘,不满地抗议道:“至少分口吧!”

“刚刚说的也是口。”琴酒道。

他似乎铁石心肠地要把某只小偷从厨房里赶出去,任由盘鸡蛋飘着香,也不动,只是摆在唐沢裕面前。唐沢裕在桌下晃着腿,片刻后琴酒说:“冰箱里有果酱,自己去拿。”

又过了会,拧开了瓶盖的果酱被放在唐沢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