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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因为你消失了。”

她说:“除了分手和死亡,没有什么消失。人啊,只跟想念的人联系。那林艺呢,真的消失了?”

我说:“她怀孕了,孩子不是我的。”

陈岩终于没忍住,大笑出声,肩膀颤抖,手中水瓶直晃。

我说:“很好笑吗?是挺好笑的。”

她拍拍我的肩膀。“兄弟,你太惨了,惨到搞笑,要不,请你喝一杯。”

驾驶座的女司机突然开口:“岩姐,明早你要赶飞机,不能多喝。”

陈岩耸了耸肩,说:“对哦,武汉取消了,临时加了场昆明,我得飞过去准备。”她没有看我,望着车窗外,停止了嘲笑,平静地说:“你们没行李,我请你们住酒店吧,有些话我想跟你说。”

路灯在车窗上拉出一条条明黄的光带,像刀片划过蛋糕,油彩切开夜晚。

她说:“你这个人就是棵荒草,别人稍微爱你一下,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但你是棵荒草啊,能掏出什么来,最多最多,把自己点着了,让人家暖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