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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太危险了,我先送你离开。”白檀深想要抓起她的手,可白羡鱼摇了摇头,“来不及了,哥哥。”

她的视线落在城楼下。

早在城外没有什么声响的时候,他便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城楼上存活的士兵也寥寥无几。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的动静。

大庆的旗帜远远悬在空中,像是索命的魂幡,密密麻麻的人群逐渐压近。

林副将的身影在城门外屹立不倒,刚喘息片刻的将士们又互相搀扶着站起,身上没有受伤的已经极少。

白檀深似乎对于这样的场景早有准备,可瞳孔亦是一缩。

半晌,他道:“我以为你会让你的人把我送走。”

白羡鱼说:“我在曲别城劝大哥你走的时候,只考虑了我的想法。直到你给我下了药,连夜把我送走,一觉醒来快到蜀州,看着蜀州的月亮,我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自私。”

自古以来,只有逃兵,败将。没有畏死的逃将的。

“你还在怪我?”

“我从未怪你。”她怅惘地敛着眼:“我只是觉得,我好像,又白活了一世。”

越是这个时刻,白羡鱼反而越加平静,或许是从很久以前开始,她便把这副场景设想了无数次。

又或许是,这副场景在她的梦中出现过太多次,以至于真正来临的时候,她竟有种命定的归宿感。

温热的大掌轻轻抚了下她的发顶。

一如小时候。

“我们小鱼儿已经做的很好了。”

白檀深道:“是你为我们争取了三年时间筹谋布局,也是你带着三千死士来支援我,也是你,为白家暗中谋划,拉拢了朝臣,即便到了和武宣帝划清界限的今日,也有不少人跟随我们……是哥哥们没用,让你这么操心。”

兵临城下。

多如牛毛的敌人将秋水城围的密不透风,他们走过时趾高气扬,眼中尽是得意,脸上带着一雪前耻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