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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好的。”

她突然地来,突然地走。我慢慢明白,人与人之间没有突然,她想好了才会来,想清了才会走。

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自毁倾向,严重了会生病。童年时母亲买了副扑克牌,是我很喜欢的卡通图案,做作业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玩,被母亲现,拿着剪刀威胁我,说再玩就剪掉。

我一边哭,一边拿起一张扑克牌,撕成两半,喊着:“我不稀罕。”母亲二话不说,咔嚓咔嚓剪开好几张。母子俩毁了整副扑克牌,我抱着一堆碎纸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这一半是我亲手撕掉的。

第二天母亲陪我一起粘牌,用胶带拼接,然而这已经不是那副我喜欢的漂亮纸牌了。

我常常梦见一个撕牌的男孩,牌上有美丽图案,幸福生活,有灯火通明,笑靥如花。

我很普通,也许经历的苦难同样普通,但窒息只隔绝了一点空气,却是呼吸者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