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母亲说:“我要等到儿子结婚,我要等到儿子长大……”

她低低地咕哝,紧紧抱住铁盒,那里面是一份她的人寿保险。

2

当雨丝打在脸上,我以为人死了以后依然有触觉。仰面平躺在长椅上,视野里夜空和树枝互相编织,头疼欲裂。翻身坐起,脚下踢翻几个丁零当啷的啤酒罐。

我迷迷糊糊记得吞了整瓶安眠药,大部分的记忆有点碎裂,断片了。掏出手机一看,五点没到,估计昏睡了几小时,从头到脚都是宿醉的反应。

干呕几声,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头晕目眩,扶着树晃晃脑袋,才清楚认识到一个问题——我没死成。

我强撑着弯腰,捡起啤酒罐,丢进垃圾桶,摇摇晃晃走回住院部,摸到自己病床,倒头就睡。今天一定要死掉的,妥妥死掉,但先让我再睡一会儿,宿醉的脑子太混沌,想不出一种新的死法。

这一觉睡得非常漫长,梦里有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哼着一歌。

I don≈ap;apos;t lv n a dra.[1]

I don≈ap;apos;t lv n a d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