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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还是先将药喝了再去吧?您从宫里回来就高烧不退,病情反反复复总不见好,就算是顾念着小世子您也要把身子养好啊……」梦寒本想劝阻她不要出去的,转念一想又从小丫鬟手中接过热腾腾的药汤,示意她先下去。梦寒放在嘴边吹凉了才递到她嘴边劝道,「王爷和四王妃眼下正交谈着,您喝了药再去也不迟。」

叶知秋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子,忧虑成疾,药物又怎么能治得好呢?

她拿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用手帕轻轻拭了拭嘴,却又被梦寒拦住,她当下就有些无奈,转身说道:「药都喝了……」

也不知梦寒从哪里变出来的蜜饯,此时就赫然躺在她手中。

「小时候王妃最怕苦了,所以夫人都会让奴婢偷偷给王妃准备好蜜饯,后来王妃嫁入二王爷府之后,怕被人看见丢了王妃的体面,就不许奴婢再准备蜜饯在手边。」梦寒忍不住哽咽道,「奴婢实在是心疼您为王府殚精竭虑这么些年,静妃娘娘却……」

「斯人已逝,就不用再提了,随我去见四王妃吧。」叶知秋撇了眼躺在梦寒手掌中心的那颗蜜饯,面无表情地用手挡开,径直往门口走去。

梦寒见状,也不敢多嘴,紧随其后出了门。

此时楚妙尔正与傅颜铄聊得起劲,也不知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他与凌惠郡主的往事。

「不是……」楚妙尔惊讶地打断了他的话,轻捂着嘴,忍俊不禁地说道,「我没有听错吧?你之前喜欢凌惠郡主?那……那你当时怎么不去求母后赐婚?你若是成功,说不定她也不会离开京都,也许就不会有之后这些事情了。」

「明知她对四弟的执念有多深,还跑去求太后娘娘赐婚,似乎有些不自量力了,再者,她母亲根本不会将她留在京都,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傅颜铄笑呵呵地说道,「这都是年少轻狂的喜欢而已,风一吹就散了,如今有湖音、有小鹤汀在身边我就知足得很了。」

不得不承认,凌惠郡主的母亲在这点上想得非常长远了,仅凭她们的身份,今生也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犯不着让凌惠在宫里赔掉半生青春,也不必沾染上皇宫这些阴暗污秽。

「其实我有些话一直想不明白……却不知该不该问……」楚妙尔微张着嘴,小声喃语道。

自相识以来,楚妙尔跟他总是快言快语,从未见她这般支支吾吾的傅颜铄倒是有些新奇,挑眉看向她,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我二人的关系还有什么不能明说的呢?但说无妨。」

楚妙尔理了理思绪,直视着他,缓缓说出了埋藏在心底许久的疑惑:「那日皇兄所说的三个世子均为静妃娘娘所害……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她要那样做?皇室子嗣单薄,二嫂又接连诞下世子,不仅对二哥,对她来说不都是极好的吗?即便是不喜二嫂的出身,我觉得静妃娘娘……也不必对三个无辜的孩子下手。」

「不,你不了解我母妃,」傅颜铄长叹了一口气,「其实第一次鲮儿意外落水时,我就有所察觉,不过当时我和你一样从未往那方面想过,直到我亲眼目睹母妃推峻儿入水,我才恍然大悟,但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