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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处,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婆婆拿着个菜篮等在电梯门前,莫语见到她,走上前问好:“王婆婆早啊,您这是去买菜吗?”

“阿语早啊。”王婆婆看见莫语,满脸的皱纹的脸笑呵呵的回应道“是啊,明天你宁叔叔要赶回来庆祝心远考上名牌大学,我这不多炒几个菜,到时候你也过来吃饭,热闹点。”

“这多不好意思啊。”莫语挠了挠头,自从他学会做饭烧菜,就很少会去王婆婆家蹭饭了。

“欸,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小时候常来我家吃饭,现在长大了自立了,来的少了,婆婆我还有点不习惯了。”王婆婆摆了摆手,拍了拍莫语的后背,感叹几句。

两人没说几句,只见电梯门打开,莫语和王婆婆走了进去。

莫语先一步按下一层的按钮,旁边的王婆婆则是把手伸进菜篮,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饭团和一杯豆浆,递向莫语。

“对了,这是心远托我带给你的,她看你七点都没出门,怕是没时间吃早餐,特地下楼给你买的。”

莫语心中一暖,还是接下了袋子,对王婆婆道了谢,后者也只是笑着摆摆手,这一幕显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莫语的童年时期甚至到少年时期,一直备受隔壁的一家子关照,王婆婆在他心中的地位,甚至高于抛弃自己的母亲和天天在外鬼混的父亲。

在莫语和王婆婆交谈间,电梯轻微一晃,电子屏幕显示已经到达一层,王婆婆一边念叨着让莫语别忘了去她家吃饭,一边走出电梯。

莫语无奈的应和着,等王婆婆走出小区楼,跟在她身后的莫语突然龇牙咧嘴的靠在墙壁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伸手捂着传出剧痛的左侧腹部,刚想大声呼救,莫语整个人就突然消失了,而在他前面不远处的王婆婆,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莫语的视野再次陷入黑暗,意识也飘散出去,随后眼前又渐渐明朗,他的脸庞被几滴雨水打湿。

灰蒙蒙的天空上下着小雨,海湾职校门口,绿色的隔离墙延绵不绝,里面传来各种施工器械的嘈杂噪声,被挤成窄窄一条的人行道上,只有一个身材走样的小胖子顶着雨伞走在泥泞的路面上,时不时踢开一两颗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