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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面,已经是毕业的前夕。隔了一年多的时间重新站在学校门前,会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看着来往的人流,现在的我可以很轻易地找出哪一个是即将毕业的学生,哪一个是刚进校园的新生,哪一个是不上不下不老不嫩的中段生。主要是气质不同,每一个人在经历了实习期以后都会有着不同程度的变化。有一个共通之处,就是变得成熟了。

有的男生蓄起了胡渣子,其实我更愿意相信他那是懒得去刮。

有的女生穿起了套裙和高跟鞋,打扮得给妖似的。这是褒义词,没听过别人形容一个女生如花似妖吗?那么现在你听到了。

有的人,打着一个电话,嘴上已经老板老板地说上了,也不知道他是找到了一份什么样的工作,繁忙到连一个毕业礼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而我,穿的是T恤牛仔裤。要不是眼神显得无精打采,是完全可以当一名新生……自欺欺人。同样是在打电话,我是打给张广源,按道理,他是最有可能第一个出现在约定地点的,事实却是只有我一个人站在校道上,就是当初蹲点看女生的那个地方。

“啊,疯子,你要理解我,这个时间段,堵啊,我都在二环上堵四十分钟了。”电话的那边的声音很杂,不时的会传来鸣笛声,的确挺堵。

“哦,要是人齐了,我们可不等你?”

“没事,我不到,你是不可能等到云生和书隶的。”

“别跟我说他们两在你车上……”对于张广源的这句话,我只能这么理解。

“哈哈,猜对了,我去机场接的机。”

“书隶坐飞机我可以理解,云生什么时候也舍得坐飞机了?”

“我包的机票。”

“……”为什么没我份呢?我想了想,好像此前的通话中张广源有提及飞机的事,当时我下夜班,心里头想着睡觉的事,就没太留神。

“就这样,你一个人先去别的地方转转。”噪音大,通话费劲,在说清了事情以后张广源就挂了电话。

“哎……”我活动一下身体,朝着校外走去,对于排解孤独这件事,没有比找吃的更好的办法了。

还是那几个小摊,我走到一个卖煎饼果子的摊前,朝着摊主说道:“兴哥,来一份煎饼果子,微辣的。”

“好的。”应了一声,摊主熟练地拧开气阀,热灶,上糊,步奏一气呵成。

介于我能喊出他的名字,在忙碌的同时,他也不禁多看了我几眼,因为其他熟悉这个小摊的同学只会笼统地喊他老板。不过他该是不记得我的,因为当初跟他相熟的是郭图,而我只是站在一旁。

我是清楚地记得这么一个情景,当时张广源说了一句:“这味道,如果在繁华的商业街附近盘下一个小店,效益一定比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