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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集的血珠滑落,从白细的脖颈上往下流, 留下一道浅淡刺眼的痕迹。

可沐青心头无波无澜, 手下没有半分放松, 即便眼前这个疯子再如何想找死,长剑也未曾后退一分。

当初她对阿良说幻境为虚, 当不得真,可其实那些事在那时就落下了根, 幻境虽是布阵之人构造出来的, 但却是以阵中人的七情六欲为媒介, 也许是曾经发生过的事,也许是记忆的延伸,或者心中所想得以实现, 这才是真正的大罗幻境, 或真或假,根据内心深处埋藏的过往与念想虚构境象。

自打安平县那回起,沐青就已经发现了诸多不对劲, 起先以为种种端倪都是因白姝而起, 然而到了安阳以后就逐渐发现不对劲, 似乎这一切并不仅仅只针对白姝一个, 还有她。

现在见到容月, 听闻这人一席疯话,记起幻境中的那些事,沐青不得不万分谨慎。

她与白姝一样,都还记着从小到大的事, 只是突然多出了不少莫名其妙的过往,这世上总会有许多稀奇古怪,她不会全信,更不会因为容月的三言两语就深信不疑。

沐青冷然以待的反应与容月所想全然不同,容月以为这人会有所触动,然而没有。

利剑划破喉咙处脆弱的皮肤,还是痛的,僵持良久,终还是她先后退些。

“尊上当真忍心,”容月说,缓缓摇动了下雪白的尾巴,“跟当初一样,让妾身很是难受。”

白『毛』团子在沐青手中挣扎两下,爪子后腿『乱』扑棱划动,听到她的声音就蓦地偏过脑袋,不满地恶狠狠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