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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宅、正院、西院各设三四桌,府里还是办得下来的,也就是可以请三四十个府。谢迟首先把忠王和那日一起参礼的几位宗亲的帖子抽了出来,这些必须请到。

然后,他又在纸上提笔写了几个自己主动张口邀请的人名,基本都是在御前侍卫中和他交好的人。比如谢信、比如白康,再比如姜海。

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亲疏可言了——毫不夸张地说,他一个都不认识。先前他忐忑不安,想着全都请来。现在被爷爷稳住了心神,又一个都不想请了。

反正也不认识,见了面都没话说,尴尬不尴尬?

不过他也还是斟酌着又挑了几个,比如易怀侯——两家一代代往上数,数到曾曾祖父那代,是亲兄弟;再比如谨裕公——这一位算起来是他的祖父辈,但血脉很远,不过在他父亲去世那时,家里最难熬的时候,谨裕公府慷慨相助,差人送了五百两银子过来接济他们,帮他们渡了个大难关。

当时他可完全不像能在洛安混出名堂的人,谨裕公这是实实在在的雪中送炭。这份恩情他会一直记得。

谢迟就这么把名单定了下来,来回一数,上上下下不过十几家。

还加么?不了吧。

他想爷爷的话是对的。自己那么战战兢兢、患得患失,实际上不过是因为自己爵位低,又太巴望着想再往上走。说得难听点,他在自轻自贱。

如果完全按他的想法办,就这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