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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世玉见状终于忍不住了:“我说孝玉,就就是你的不是,我好歹也是你大哥,那两只烤鱼你先应该给才是,如果我不要的话你才能给他们才对,这叫长幼有序。” “这你也有意见,”严咏春双眼一瞪:“他们两个可是要力拚雷人王与和福,多吃两只烤鱼又怎么,再说不是还有烤鸡和烤兔么?” 方世玉小声嘀咕:“可是我还是喜欢吃烤鱼!” “那你们先吃着,我这再去抓几条鱼回来!” 然后方孝玉就去了溪边,可是他并没有下溪抓鱼,而是躺在溪畔的巨石上,仰望着蓝蓝的天空,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没过多久,严咏春就来了坐在他身边:“小傻瓜,你又在想什么了?” “我在想我这次帮他们究竟是对是错?” 严咏春不解:“你怎么这么想?” 方孝玉的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色:“奶奶说过官场本身就是一个大杂缸,一旦介入就很难独善其身,他们一旦成了贡生就要代表浙江赴京参加武科大比,我真为他们的将来担心。” “你呀,再这么想下去就变成小老头了。”严咏春笑语如花:“我如果是你,就不会想这么多,以后的事就等到以后再说。” “只可惜我不是你!” 方孝玉苦笑,叹息。 就在这时严咏春已在拉他:“快,快起来!” 方孝玉眉微锁:“你又想干什么?” “小白兔,”严咏春的脸上尽是兴奋之色:“快起来帮我抓小白兔!” 一听到小白兔,方孝玉一骨碌坐了起来:“在哪?” “那,在那!” 方孝玉随着望去果然看见不远处出现了一只小白兔。 “快帮我抓住!” “知道啦!” 方孝玉只有帮着严咏春抓兔子。 但是那只兔子跑得实在太快了,而且不好好地跑,七拐八拐的就带着他们到了路边。 一近路边,他们就感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 官道上有人。 十一个黑衣蒙面人,十一把东瀛刀将一灰衣白发的道者围在中间。 此道者面对十一忍者气定神闲,相反那十一个黑衣忍者却如临大敌。 他们俩来至路边时,那十一个忍者已齐动。 十一把东瀛刀自四周齐砍灰衣道者。 十一把倭刀如同十一道闪电织成的天罗地网。 在这一瞬间刀气纵横,杀气飞扬。 这十一个黑衣蒙面者显然都是久经沙场的高手。 见到十一个黑衣忍者的出手,方孝玉要为那灰衣道者担忧了起来,他从没有见过如此凌厉的攻势。 灰衣道者的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稳如山岳,直到十一把倭刀砍至身前,他才暴喝,神功陡发,无相的内劲瞬间应向十一把倭刀。 “蓬!” 一声巨响。 十一把倭刀齐断,十一个黑衣忍者一起倒飞,倒地。 ——好强的罡气! 方孝玉动容。 “东瀛武功也不过如此!” 灰衣道者索然无味的叹息,离去。 灰衣道者离去后,方孝玉与严咏春就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当他们走到十一个黑衣忍者的面前时,发现那些黑衣忍者都已经七窍流血,气绝身亡了。 “他们都死了?” 严咏春的胆子虽然一向都很大,可是此刻却是十分害怕。 她从来没有见过死人,而且是一下子见到十一个。 方孝玉点头。 “死的都是什么人?” 严咏春问方孝玉。 她觉得只有说话才能驱走心中的恐惧。 “东瀛忍者!” “东瀛忍者?” “忍者是东瀛各藩镇培养的死士,他们负责暗杀,阻击,刺探敌方情报,较为有名的有甲贺,伊贺,雾隐三派,不过随着上地完雄创立空手道之后,他们的势力已经开始在锐减。”方孝玉说提很详细。 严咏春再问:“杀死他们的道人是谁?” 方孝玉略加沉思说“能以内劲同时震杀十一个高手的,在江湖中绝超不过五个,身为道士的只有武当白眉。” “小子,你知道的倒不少!” 这声音来自两人身后。 方孝玉回头。 他回过头,就见到了身后不远处的灰衣白发的道者,他的眼眉是白。 ——白眉,武当白眉! “前辈可是武当白眉?” “很好,你不但聪明,而且有慧根,是个习武的奇才,老道我真的好喜欢,”白眉如此说:“只可惜教你的人却是个蠢蛋!” “你……你可是前辈高人,不能……不能和我们……我们这些晚辈过不去。” 严咏春说这话时,已躲在了方孝玉的身后。 白眉笑:“老道何等身份怎么会和你们这些后辈过不去。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恶意。 他的目光转向方孝玉:“你叫什么名字?” 方孝玉如实而答:“晚辈方孝玉!” “这个名字很好,老道我记住了,”白眉已转身离去:“老道还有一个约会,过几天再来找你。” 倾刻间他已人去无踪。 严咏春不由得条了个寒颤:“他和谁有个约会?” “我怎么知道?”方孝玉苦笑:“不过他动不动就杀人的,象这样的人,还是少惹为妙。” 入夜时分,白眉就闯入了鄂尔多的总督府。 白眉此来杭州是专为找鄂尔多比武来的,鄂尔多可是雍正当年亲封的满汉第一勇士,身经百战,未曾一败,若是能将他击败,那自己纵非天下第一高手,也离之不远了。 总督府的守卫虽多,却没有人能挡住白眉,所有拦他的人均被他的护体罡气掀开。 闯入总督府不久,白眉就见到了厅前的鄂尔多。 “你就是满汉第一勇士鄂尔多?” 白眉的一双眼睛直视鄂尔多。 在这一刹间他已感到了白眉身上那股浓烈的战意,当下止住继续扑向白眉的亲兵,目视:“武当白眉!” 白眉很直接:“贫道专为大人的五丁开山拳而来。” “有这个必要么?” 鄂尔多的声音很淡。 “打败了你,贫道才有资格称为天下第一!” 鄂尔多摇头:“天下无敌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一个人的武功再强也不可能天下无敌,再说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你就算能无敌一时,也不可能无敌一世。” “也许你说得不错,可是身为一个武者,就是希望能遇上一个更强的敌手,只有战胜他,你才能从一个高峰走向另一个高峰,相信鄂总督也不例外!” “好!说的好,”鄂尔多笑,大笑:“白眉不愧是白眉,一个真正的高手就是希望能遇上一个棋鼓相当,你的话已经无法让我回避这一战。” 语声中他已发出一股不弱于白眉的战意。 “废话少说,看招!” 白眉出手。 他的先天无相罡气一发不可收拾,如同惊涛拍岸,气势磅礴。 鄂尔多飞身迎上,出拳。 五丁开山拳。 拳如霹雳。 “蓬!” 两股罡劲对击,气浪四涌。 鄂尔多敌住了白眉的先天无相罡气。 “好!”白眉的眼睛中已露出了炙热的光芒,他已很久没有遇上如此强劲的敌手:“果然不愧是满汉第一高手,你值得贫道为你出手。” 语声中白眉已再度冲向鄂尔多。 他的人在月光下显得高逸而独特,如同白鹤起舞。 白眉已施展出了他赖以威震武林的绝技——鹤呼啸天,他已看出鄂尔多是自己毕尽全力才能击败的敌手。 “来得好!” 鄂尔多没有回避这一战全力迎战。 五丁开山拳力拚鹤啸九天。 他们相遇就如同两颗恒星相撞,迸发出了最耀眼的光芒。 他们全是当今武林中的顶尖高手。 双方交手七十招,分开,势均力敌。 “好,好,好,”白眉一连说了三个好:“贫道已有很久没有遇上象你这样的敌手了,不知你用何种兵器。” “刀!” “取你的刀,就让我们大家打一场灿烂之战!” 白眉的眼睛中尽是狂热之色,他终于遇上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现在他所求的只是酣畅淋漓的一战。 鄂尔多摇头:“我不会动刀!” 白眉颇为意外:“为何?” “开天劈地刀一出,生死立判,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鄂尔多一字一字地说:“而我现在还不能死!” 白眉眉微锁:“你怕死?” “虽然我很想和道长打一声灿烂之战,可是我不能,”鄂尔多一字一字地说:“我不是怕死,而是我的命已不属于我自己,二十年前我答应过一位故人,替他留在杭州还债,帮他守护自己应该守护的东西,所以我不可以轻言生死,如果道长一定要打,就当我输,我没有必胜道长的把握。” “如果你战死,你的担子我替你挑,你的责任我替你负!” 鄂尔多苦笑:“道长的好意,鄂尔多心领了,不过这世上最难测的是人心,是可怕的是阴谋诡计,道长虽然武功盖世,可是一旦遇上阴谋诡计,只怕也要一败涂地。” 这是他久经官场的经验之谈。 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他已经司空见惯。 白眉问:“要怎样你才肯和我打?” “三年,”鄂尔多回答白眉:“给我三年的时间,让我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完,这样我可以全无顾虑的与道长一战?” “好,我等你三年!”白眉痛快:“其实贫道也没有胜你的把握,我也该在这段时间之里找个衣钵传人了,我的武功也不是道观里的那些道士可以传承下去的。” 在见到方孝玉的那一刹那间,他已生出了薪火相传之意。 “三年,相信三年之里贫道的武功也有了一个传人。” 鄂尔多笑了:“莫非道长的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但不知是什么人能得到道长如此青睐?” “方孝玉!” 白眉说这话时眼睛中尽是满意之色。 他相信方孝玉一定可以继承他的武功衣钵。 “孝玉?”鄂尔多动容:“道长说的是方家的方孝玉?” ——白眉心目中的武功传人居然是方孝玉, 白眉见状问他:“你认识方孝玉?” “想不认识都难,”鄂尔多笑着说:“他是方德的次子,这孩子聪明过人,不但是远近闻名的神童,更是是近年来最年纪最小的一个贡生了,在这次的省试中名列五魁,不过他的武功却不怎么好。” “那是他没有遇上明师,”白眉傲笑:“三个月,只要三个月,贫道就可以让他脱胎换骨,浴火重生。” 鄂尔多笑:“那鄂尔多就先恭贺道长收得佳徒了。” “但不知能在什么地方找到他?” “过几天,就是三年一度的武科选生,他一定会帮他的兄弟去打气,加油,道长一定可以在贡院见到他!” “那就多谢了!” 白眉已准备走了。 “道长且慢,”鄂尔多叫住了他:“鄂尔多还有话说。” “你说便是!” 白眉止步。 “武当派是名门正派,鄂尔多相来佩服,并无得罪之意,但是冯掌门这次在杭州做得实在是太过份了,他不仅让人夜探方家,更是硬闯方家的思过崖,而且擅杀人命,本督职责在身,只有先将他囚于府中,现在既然首长来了,本督就将他交于道长,希望道长能够加以约束,不要再让本督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