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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长鹿书院的读书人依旧保持着祷告仪式最后的那个动作，以右掌盖眉心，一动不动，硬的好似一块雕塑，不像活人。
陆宁顿时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心脏难以遏制的快速砰砰跳动起来。
“赵…赵…靖…”
好友的名字在喉咙上涌了几次，最终也没被吐出，他身子绷起，一步步后退，悄悄抵向屋门，试图消弭任何注视。
他后退的动作仿佛打破了某种平衡，又像是个开关，让原本僵直的同伴一下子活了起来。
两人右臂刷刷垂了下来，不再捂头，接着，视线同时调整，四只眼睛齐齐盯住了陆宁。
比起正常人，他们二人眼眸全黑，神情癫狂。
赵靖没有眼白的眸子注视着陆宁：
“你没真的完成祷告。
“你不是真的信奉祂。”
陆宁只觉四周有明显的阴冷气息环绕，想要快速返身，却没法做到，用力全力，也只是勉能挪动，仿佛置身泥沼。
虽然没法判断对方的状态，但也知道赵靖二人已经有了不好的变化，甚至周围的环境也是，这次的祷告真的与以往不同。
得拖延时间……他心下做出决定，随即缓慢吸了口气，强自镇定道：
“我之后会重新来一次。”
接着，没等赵靖反应，他主动问道：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见到真实世界了吗？”
这个过程中，他没放弃艰难挪动身体。
赵靖闻言，癫狂的神态有所平复，眸子似灵动了几分：
“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