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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了一声,我将切好的火腿盛进盘子里,把锅盖打开,洒进粥里面,“可我怎么相信你能养我一辈子。”

他有些不解,“为什么不能养?男人养女人不是天经地义吗。”

我将粥盛到碗里,无视他脸上诚恳而奇怪的表情,我经过他身边走出厨房,把粥放在桌上,我坐下拿起勺一点点吹凉,他把厨房里其余的小菜也端出来,他坐在我对面,仍旧固执看着我,似乎我不说他就不吃。

我趁热喝掉碗里的粥后,一边拿纸巾擦拭唇角的渣渍一边对他说,“我承认我的今天因为你才得到,我的余下岁月如果不出问题,都会依附在你身上,但我觉得至少我现在自力更生,我在你的庇佑下谋职赌场,赚着够自己开销的不菲薪水,不需要什么都朝你张口,而且如果在昨晚之前你对我这样讲,我会非常惊喜接受你给我的安排规划,但现在不行了,我不敢,我有畏惧,我不敢把全部交给一个随时都会放弃我的男人,我需要给予自己保障。”

姜环没想到一夜过去我又把这件事提出来,他非常无奈而烦躁的把勺丢尽碗里,由于过分用力,粥被溅起溢出碗口,喷洒了一桌子。

“为什么你不理解我,那份东西有多重要你知道吗?它落在那群人手中,关系到我们的身家性命,我不能冒险,东西给出去我拿不回来,可你虽然认为自己置身危险,因为你从没真正相信过我的能力,我可以救你,我有把握。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怎么可能混到今时今日?”

我定定注视着姜环,我们陷入了相对无言的沉默,越来越寂静,到最后连呼吸声都微不可察,他起先还满是期待和悲愤回望我,但久而久之,他被我凄冷的目光看得怵,他有一丝不适闪过,我从椅子上起身,对他说了句我吃饱了,便离开了家。

我中午就到了赌场,和那些白班的牌小姐窝在一个休息室看影院,她们喜欢议论哪个套子好用,哪个牌客出手大方,最后的总结是,出手越大方的,手脚越绅士,而手脚特别碎的,反而抠巴巴。

一姐妹儿捅了捅我肋骨,“纪先生大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