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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她淳淳呢,人死了尸体总在。

她眼睛里的泪终于在我这句话问出口时滴落下来,我第一次看她哭,真的,这个场子里最坚强的就是她,她特别鄙夷那些说女人是水做的,她说她就不是,她是空气做的,空气这世上最坚韧最无法掌控也最看不透的东西,铸就了她百毒不侵之身。她说哭最没劲了,疼你的不舍得让你哭,不疼你的你哭人家当乐子。

可信誓旦旦说这句话的她也没忍住,她忽然抱住我,脸埋在我脖子里歇斯底里,她说,“是我没有护住他,他被马太太带来的保镖绑进去,我觉得不对劲去敲门问,他们说没事,我看到淳淳没穿衣服跪在沙上,他当时还好好的,可没想到等再出来就没气了。”

她哭得说不出话来,声音断断续续的,但我找到了重点,是马太太,马太太带人玩儿死了淳淳。

在夜场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赌场还是破天荒,不管赌徒怎么打的头破血流,荷官没有出过事,华盛是这边最大的赌场,为了息事宁人,一定不会插手,那么淳淳最后这条命,到底找谁赔?

席情哭着哭着跪在地上,她用手扯住自己头狠狠扇她的脸,我拉也拉不住,只能陪她一起哭,看她自虐般泄,“是我对不起淳淳,是我那天栽了马太太面子,她动不了我拿淳淳下手,你没看到淳淳的死状,他是烂的,他死的太惨太冤了…”

她撕心裂肺的叫出来,“我他妈为什么要逞能!有种干我啊!”

她从地上爬起来,我下意识拦腰将她抱住,我问她去哪儿,她说她要宰了马太太,那些小姐看到疯的席情,都吓得蜷缩身体往远处躲,谁也不敢过来帮忙劝,正在我们闹得难分难舍时,周围忽然完全安静下来,死寂得没有一点声音,有几个人从走廊尽头的过道走过来,快到眼前时他们几乎同时停下步子,站在第二排的哥朝我摇了摇头,他脸上第一次满是紧张,他瞪大眼示意我躲开,除了他之外,其余几个人我不认识,而走在最前排的男人隐匿在灯光的盲区,只是一个黑影轮廓。

哥回头看了看围堵周围的小姐,“都散了去,今天场子有事休息,明天准时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