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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像被定格住,谁也不肯先动,仿佛那意味着投降,他薄唇在和我唇瓣的纠缠中从冰凉到温热,由干裂变潮湿。我分不清那是他的唾液还是我的汗水,咸咸的,暖暖的,在唇齿间融化蔓延,我口腔内的苦味渐渐被他气息占据,到最后我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呼吸。

我感觉自己所有意识正在被一点点抽离掉,和我大脑分崩离析。残存的理智涣散,我甚至在这一刻都没有力气握拳推开他。

我软成了一汪池水,一滩春泥,趴在他怀中昏昏沉沉。

我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我喘不过气来,我开始呜咽挣扎,开始脸红窒息,他才终于在最后一刻不太甘愿的松开我,我解脱了禁锢,便第一时间从他身上起开,可我忘记了他背后的伤,虽然缠满绷带垫了海绵,可仍旧接触在床上,我按住他胸口撑起的瞬间,他脸色骤然比刚才还要惨白,他闷哼了一声,闭着眼睛蹙眉,显得十分痛苦,我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碰了他伤口,我又吓得立刻俯身,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我问他是不是很痛,他点头,我说我去叫医生,他忽然在我起身瞬间扣住我手腕,将我往他胸口一扯,我明知道这样砸下去他会更痛,但我却很难控制住自己被他拉扯的惯力,我再一次趴在他身上,而且十分用力,他下巴抵住我额头,轻轻顶了顶,我被迫抬起面庞,和他四目相视,他看了我不到两秒,唇又和我纠缠在一起。

他不再满足于这样简单的吻,他一只手按住我后脑固定我的姿势,濡湿的舌尖沿着我唇线一点点摩擦,再趁我不备忽然挤入进来,我眼睛越睁越大,我有些不可置信,我不知道所感受到的是否真实存在,还只是我的幻觉。

我几乎就要沦陷在他高超的吻技中难以自持,在我即将闭上眼睛时,我听到门外传来何堂主说话的声音,他询问保镖我有没有离开过,保镖回答他始终在病房照顾,何堂主沉默握住门把手,他转动锁芯一点点左拧,我吓得冷汗从背后一下子冒了出来,我这一次没有再犹豫,而是非常迅速推开了缠住纪先生。

在我直起身体的同时,何堂主推开门从外面进来,他率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纪先生,他脸上不正常的苍白中透着一股红润,他眼神没有像动了**那样浑浊模糊,仍旧非常清明,和寻常无恙,何堂主问他有没有好点,他说还可以,何堂主翻开纪先生身上的病号服,他简单从侧面观察了他背后伤口,现有些纱布被蹭开了一些,松松垮垮的缠在身上,何堂主下意识看向我,我趁他们说话时候早已经不着痕迹整理好衣服头,所以他并未从我身上看出什么玄机,他问我,“冯小姐没有照顾好纪先生吗。他身上的绷带开了,您知道吗。”

我低垂头不语,不是我不想说话,而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脸越来越烫,何堂主从这诡异寂静的气氛中察觉到不对劲,他走过来两步,他仔细观察我的脸,他忽然说,“您不舒服吗。”

我将头埋得更低,我透过遮在眼前的碎悄悄看了纪先生一眼,我埋怨而恳求的朝头挤了挤眼皮,他注视着我变化莫测的狰狞表情闷笑出来,何堂主听到笑声回头看他,纪先生说,“去吧医生叫来,给我重新处理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