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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情无所谓的耸耸肩,“不然呢,马太太以为那点招数就能把我逼走吗?华南当今除了我,还有能在这个圈子混出花样的吗?再有十年半年,这片场子也得指着我。”

马太太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波浪卷,“话别说太满,做人留一线。华南赌场一个月开十几个,想捧红一个牌小姐还不是手到擒来。都是女人我也劝劝你,你也二十九了,也该为自己谋谋后路。”

马太太一边说一边往走廊上敞开的几扇门里扫了一眼,“老马今晚没过来吗。”

席情倚着门框说没有,马太太笑着端起酒呷了一口,“你看我说什么了,傍老马的狐狸蠢到了家,他这辈子就喜欢玩儿女人,玩儿了几卡车,还能在一张床上睡死吗。他过不来了,他在马场道那边迷上了另外一个局子里的牌小姐,他这人啊,没常性,什么好吃吃什么,就好比吃饭,一道菜他从不会夹第二个口。”

席情满不在乎撩了撩长,“这样啊,正好我最近也没功夫接待他,胡局长经常过来,我怎么也要选择一个谱更大的伺候,不过我得多说一句,马太太知道马总用套也从不用同一个牌子同一种口味吗?”

马太太闻言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她张嘴要说什么,她对面的女人脚在麻将桌下踢了她一下,马太太看她,她微不可察摇了摇头,便继续装作看牌的样子,马太太最终权衡再三忍了下来,她吩咐旁边另外的鸭洗牌,四个人重新开局,席情等了会儿见她没有下文,便非常清晰的冷笑一声,“管好自己男人,不要张牙舞爪恨错了对象,有本事你也去让男人花钱搞,别花钱搞男人啊。”

席情说完后不可一世扬着下巴带我和淳淳从赌坊里出来。

淳淳一路上捂着下面,直到我们进了一间包房他才松开,脸都憋红了,席情叼着一根烟坐在沙上,她摆弄着盘子里的樱桃果,那颜色鲜红的珍珠在她染了朱蔻的指甲上异常漂亮活泼,“你是不是陪别的太太让她知道了,她支会过场子,你一年之内不许陪别人,得等着她,她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