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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客厅中沉默了半晌,程诺给程逸倒了杯水,水声哗啦碰击着玻璃杯,声调简单清脆。程诺端起水来,重新带上了他惯有的爽朗笑容,说:“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就回去吧,我床太小的了,挤不下两个人,我就不留你住下了。”

接过水杯,程逸半晌无言,热水烫的掌心通红,他坐在沙上,沉默平静地喝完了整杯水。

客厅里还萦绕着没有散去的尴尬,空气仿佛结了块,程诺没在客厅待着,去房间脱掉大衣,扔进了脏衣篓。胳膊仿佛还被程逸禁锢着一般,胸腔内的心脏还未平复下来,程诺眼睛通红,忍了半晌硬生生忍住后,抬头看着黑漆漆又单调的房间,苦笑了一声。

“大诺诺!”

严羽回家后,对着卧室门临门一嗓子,把程诺从床上震了下来。他睡懵了,睁眼看了下四周,挠着头出门,现严羽和林风两口子回来了。而原本在客厅的程逸,已经不见了踪影。程诺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被严羽揪着耳朵耳提面命地问了一会儿,程诺被放回卧室。他睡了一小觉后,清醒过来,现在倒没了困意。洗了个澡回到房间,点开视频想看一会儿,然而脑海里时不时冒出程逸的脸来。

将平板扔到一边,程诺蜷缩着身体窝进了被窝,眼睛盯着吊灯,柔和明亮不刺眼,他想了很多事情。

程诺二十岁以前,整个世界里都是程逸。他没有朋友没有伙伴,程逸是他的一切。他预感到有什么其他崎岖的情感萌芽,但他一直不想承认,像一根弦一样一直绷着,直到高考前,这根弦彻底断了,反弹到他身上,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