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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焉在时双方关系保持的不错,据传是因为张鲁之母与刘焉关系匪浅,刘璋对张鲁之母便极为敌视,杀害张鲁母亲和弟弟,刘璋未尝没有公报私仇的用意。

张鲁得知母亲弟弟被刘璋杀害,立刻翻脸,发兵攻打益州,刘璋以为汉中不过一郡之地,不足为惧,派庞羲迎战,没想到庞羲一败涂地,好在有剑阁等雄关可守,汉中兵力虽强,却也攻不进来。

双方就这么打了近十年,张鲁攻不进来,刘璋也打不出去。只是张鲁虽然攻不破剑阁,益州的反对派却更加看出了刘璋的懦弱无能,因此对刘璋的命令更是阳奉阴违,甚至公然拒绝。

刘璋结了张鲁一个死仇,更加不敢像刘焉一样打击益州豪强,于是对各郡的掌控便更加弱,直到现在,刘璋的命令只能抵达寥寥数郡。就连曾经刘氏的铁杆支持者,刘焉的至交庞羲,也因为对刘璋懦弱的失望,渐渐选择拥兵自重,益州此时几乎是一盘散沙。

近些年来,刘璋越发消沉,安于享乐,反正现状的情况也不妨碍他当益州的土皇帝,渐渐的默认了益州的现状,益州的反对派也乐得如此,他们担心弄倒刘璋会来一个更加强悍的州牧,于是只要刘璋不对他们动刀,他们甚至对刘璋颇为恭敬,双方竟然达成了默契,形成一种奇怪的平衡。

原本就这样保持下去,刘璋也会觉得自在逍遥,但一年前别驾张松勾结刘备意图进攻益州的事情打破了这种平衡,虽然张松被杀,法正出逃,但张松最后对刘璋说的那段话却成了刘璋挥之不去的梦魇。

刘璋原以为别人都与他一样,能够割据一方,作威作福便满足了,但张松的话让他意识到,并不是所有人都安于现状,对他刘璋满意。

那些能力越强,志向越大的人,越想推翻他的统治,自此刘璋便暗中观察有能力的属下,比如张任、吴懿这些人,越观察越发现他们其实都对自己颇为不满,于是对这些人渐渐疏远起来。

张任、吴懿自然不可能对刘璋毫无怨言,他们希望主公贤明有能力,就算没有能力能够做到知人善任也行,但刘璋不仅懦弱多疑,贪图享乐,只是即便对刘璋不满,他们也并未生出异心,却没想到竟然会被刘璋莫名疏远,这也让益州真正有能之士颇为心寒。

刘璋越想越气,越气越想,脸上乌云密布,身后的侍从见状,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此时,前方传来孩童哭啼之声,刘璋正心烦意乱,闻声望去,更是勃然大怒,只见前方两个孩童正在打架,一个孩童正将另一个打得哇哇直哭,而被打哭的孩童,正是刘璋的大孙子。

刘璋狠狠的看向那个打人的孩童,但觉这孩童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家孩子,侍从见状,连忙道:「主公,此乃刘备之子阿斗。」

刘璋听到刘备二字,心中怒火更炽,若非刘备图谋益州,张松、法正、孟达怎么会一死二逃,他与吴懿、张任等人怎会离心离德,现在就连孙绍攻打益州,借口都是他不救刘备,不仁不义,这一切都让刘璋对刘备二字充满了厌恶。

没想到现在不只是刘备,就连他四五岁的儿子,也敢在他刘璋的府内,欺负殴打他的孙儿,刘璋怒不可遏,快速上前几步,一脚将阿斗踹翻在地,扶起孙子,对着阿斗喝骂道:「小贼,你父亲不顾同宗之一,对我益州图谋不轨,他走投无路之时,我还不计前嫌想要庇护于他,就算是他死了,我也将你接入府中,锦衣玉食好生招待。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父子便是这般报答于我么?」

阿斗被一脚踢蒙了,半晌才爬起来,怒视刘璋,指着刘璋的鼻子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打我?我爹爹乃是大汉皇叔,我

三个叔叔个个武功高强,你敢打我,我父亲叔伯不会放过你的!」

刘璋被五岁孩童指着鼻子大骂,气的脸都绿了,他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阿斗脸上,阿斗再次被打翻在地,面对凶相毕露的刘璋,阿斗终于害怕了,他蜷缩成一团,不敢再回嘴。

刘璋却还觉得不解气,又上去踢了阿斗一脚,阿斗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刘璋还想再踹之时,有人阻止道:「主公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