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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姝听此话,心头颤了一颤,提着一口气,轻声回他,“自当尽心侍奉,只是阿狸愚钝,若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夫君训示。”

两个人鼻尖几乎要抵在一起了。黑影里适应了这片刻,已勉强看得清人了。

李偃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被夜色染的愈幽深,他说,“子婴最怕我训他,你倒主动来求。”且她这套以退为进,倒一点儿不显得愚钝。

本就是托辞,谨姝被他噎了一句,心下直愤愤,只觉他是故意,好生过分,只是这样说了会儿话,她心里忐忑不安的感觉已少了些。转言问他,“子婴,是你那侄儿吗?”

李偃“嗯”了声,无意去谈旁人,又问她,“阿狸是你乳名?是何意。”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他问这话的时候,含了几分期待,似那天他勒马问她,“可有恙?”时,那副隐含期待的样子。

倒叫人摸不着头脑。

谨姝轻轻颔,“不知,阿娘说随口取的,觉得好念就这样叫了。”

他许久没答话,方才和缓的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谨姝身子被他胸膛咯得疼,却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