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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姝从未见过这样别扭的哄人方式。

但不得不说,她心情顿时变得好了许多。

不是他哄得多好。

而是突然觉得他确切是要紧她的。

大约前世里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伤透了心, 她其实很难去相信谁, 昨夜里碰到他那样, 她第一反应就是往坏了去想。

最坏的去想。

她压根儿不信他会在乎她比在乎旁的东西多。她路上便一直隐隐担忧, 她其实怕他生气, 也不知他生了气该如何应对。

可那时她急着去破这个局, 顾不得想那么许多。

昨夜里一瞧见他,他便那样对她, 疾言厉色的,她其实心是一直往下沉的,倒不是他有多过分, 而是她突然又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无望的被动的境地, 她似那砧板上的鱼, 喜怒哀乐全凭旁人做主。她想的不仅仅是那一件事,是往后这半生, 忽然觉, 若他不待见她, 冷落她, 她其实还是毫无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