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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在新手二人组完成出发准备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

即使是和平的年代里,出去玩几天都要大包小包的一大堆,身份证明、日用品、甚至有人是背着床走的。掂着诸多的东西在接下来的几天累个半死,在回家进门的最后一刻发誓下次再也不带那么多没有用的东西出去了。然后,下一次出去玩还是在纠结要不要带一个锅,结果就是顺手拿了一堆调料,就此搬空了厨房和冰箱。

而中期狩猎——其实一个月只能算短期,一般中期狩猎是按季度算时间的——需要准备的东西与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仅粗略准备一下就有很多东西:避雨用的帐篷,饮食生火用具,绳索及钉子,武器及其保养用品,森林中难以补充的食用盐——在野外的盐类多为剧毒,一些驱虫的草药、石灰,备用的衣服和芳香剂用来掩盖气息,少量的毒性物质以备不时之需……

等埃里克按照老师的教学内容准备好东西并吃完午饭后,两个人就拖着这些东西去找格蕾莎时,他十分庆幸早上的时候艾尔莎被门排断了,要不然现在他们还真的没力气敲门了。

格蕾莎只是随便看了一下,便将两人引到院子中。

终于喘上气的埃里克这才看见角落中的平板货运马车。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填满那辆车,否则不要出去。”格蕾莎也没有说还缺什么,只是如此命令到。她希望两个人能尽快的成长起来,否则是活不到下一个魔之月的。

在格蕾莎看来,森林就像一张巨口,进去了总要留下一些什么,如果带的东西不够,就只能留下性命。

只接受了一个月的理论教学便让他们去进行猎人的成人礼,格蕾莎必须承认这是在赌博,也只能赌博。

拉姆克拉穆以及周边的国家,在人魔对立之前本是流放地,由于圣白教会禁止人类的同族相残,人类国家少有死刑,一些罪大恶极的人被扔到这里来投喂凶悍的魔兽,美其名曰“试炼”或“赎罪”。这种做法一直持续到现在,只是魔族替代了魔兽而已。

生存在这里的人有许多其独有的美德。因为朝不保夕,所以想做的事会立刻去做。因为资源匮乏,这里的人很清楚什么是生存必须的,什么是可以舍弃的。因为人烟稀少,比起抢夺财物,人们会更加珍惜面前的这个人。

事物都具有两面性,有好处就有坏处,有收获必要付出。而这里最大的问题就是冷漠,被魔之月还有冷的就是这里的人心。“拉姆克拉穆”在古语中就是“心如冰石”的意思。

想做的事会立刻去做,所以不一起走的人会被毫不犹豫地抛弃。自己是生存必须的,而其他人是可有可无。所谓的珍惜只是相对而言,而值得这一丢珍惜的是面前的活人,而不是死人或将死之人。

格蕾莎对此并不反感,甚至还有些赞同。这里的人因为冷漠所以绝不虚伪。格蕾莎至今还记得自己老师的教导,“人面临的威胁可分为两类,人和或其他,此消彼长。”

就是在这极端的环境中,人们发展出了不同于世俗的规则,无论外来者认同也好反对也罢,它就是如此真是地存在着。

假设有那么一天,人魔的千年战争结束,人类守住了绝对天险的绝境山,这片土地的历史会立刻倒退千年,拉姆克拉穆以及边境上的所有国家、文明都会消失。格蕾莎对此毫不怀疑。

“村长,你还好吧。”在一旁协助整理的整理艾尔莎见格蕾莎一直望向远处,便出声问道。

格蕾莎回过头看着艾尔莎,这个孩子脑袋不好使但直觉强的可怕,或许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是一个好的弓手。射击的时候不需要想那么多,因为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你需要的只是相信直觉,然后射击,在出箭后迅速抽出下一支,完成弯弓搭箭的准备动作,仅此而已。

格蕾莎忽然感受到了危险,出于猎人对危险的感知,她判断如果有一天,在艾尔莎长成之后,自己站在她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