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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有些茫然，直到看到何跃，才回复清明。
“我不是你的对手，你也不用再对付我了，好好照顾自己吧。”
刘杰说完，化作头颅的污水顺着身体流下，将脚上的手掌逼开，一步步向着池水走去。
何跃一惊，移步拦在刘杰身前，他可不敢再让刘杰接触到江水。
刘杰没有头，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放心，我只是想要将这池江水带回它本该存在的地方而已，毕竟我答应过你的。”
何跃并没有让，左手的手封断裂在地上，右手连同手臂都已经被冻僵，结成了一层坚冰，自己唯一能够动用的手段，只剩下黑血。
再来一次，他没有把握仅仅凭借黑血对付刘杰。
刘杰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发出一声叹息，脚下因为逼开手掌变得更加稀薄的污水重新在脖子上出现。
污水太少，已经无法形成完整的头颅，只有一张脸。
“我明白，或许这是命吧，在我即将出来的时候，身体残缺的同伴用最后的力气，将我身上的麻绳撕碎，我就隐隐有了感觉。
我回不去了，只能成功。
现在看来，我的确回不去了。”
刘杰望着何跃，污水组成的脸上不断的荡起涟漪：“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把电影完成。”
“有必要？”
“有，这是彭宇的愿望，算是我对他的补偿吧，而且，这也是我的执念，让世人知道，我们这些苦命的人曾经对命运的抗争。”
何跃看着对方，突然笑了：“你们失败了，但纤夫胜利了，因为现在没有人再在三江口靠着自己的力量拉动船只。至于完成电影，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拿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来换。”
刘杰沉默良久，道：“如果我让你在解决这池江水和在答案中选择，你会选择什么？”
“答案。”